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盱其骇瞩。
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李不器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姚玉朗一字不差的用阵法盘,将其投射到了夜空之中!
不过,这一次因为李不器的声音比上次大了些许。
场间的众人,几乎是全都开着灵耳,便全都听清楚了这旷世名篇的每一个字。
起初,场间还有几声讨论的声音。
但随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句一出现,场间霎时就安静了。
李不器的声音仍在继续,青光也依然在不断的往夜空中映照的文字。
“文毕,赋诗一首。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亘古在,槛外天河空自流。”
一文,一诗完毕,场间最为激动就数滕王,他直接从琼楼之上纵身跃下,踏着赤炎飞剑飞临了石台之上。
“好一个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正是我这凌烟泽的美景!李师侄,这文可有名字?”
李不器道:“滕王殿下的滕王阁建成也有些年头了,这篇文字就算是我为滕王阁作的序吧!”
滕王阁眼神一亮,“当真?”
“自然当真。”
“滕王阁序?哈哈哈……”滕王朗声大笑,继续道:“李师侄,吾等修行者无心凡尘,不要称呼什么滕王殿下,你还是叫我师叔吧,那诗又为何名呢?”
“诗名为:临凌烟泽,赠师叔滕王。”李不器笑呵呵地说着。
这一刻,滕王真是有些上头了。
他甚至都想到了自己千古流芳,为后世津津乐道的场面了。
遥想当今世上,谁人能名垂青史,千古流芳?
他的亲哥哥隆德圣皇自然不行的。
不用多说西华台所作所为。
一个血月之罪,就已经将隆德钉在了大乾历史的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