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不器却是在心中冷笑着:连本宫都不称了,自称我了?要开始上演苦情戏,掏心掏肺了吗?
你竟妄想跟瑾安比?是不是入戏太深,自己都相信了?
还有,把那个诗玥扯进来干嘛?我跟她不熟的好吧!
那女人可是个“有容乃大”的主,想着以一己之力“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我可招惹不起!
来吧,继续你的表演,我努力忍住不笑!
要是笑了,就是没忍住!
李凝儿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只能是继续自说自话,“我承认,我布置了这个局的开端,就是说动了滕王叔叔出手杀你。
但我知道,以滕王叔叔的实力,只他一人出手的话,是杀不死你的。
我是真没想到,国师大人会参合进来,并且还请动了那么多修行界的大人物,伏击兆星主教。
若不是那一战俨然已经不可控制,你绝不会伤到如此程度,我也无须冒着违抗皇命,被我父皇责罚的风险,出手救你!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话说到这里,李不器笑了笑,并示意李凝儿帮他坐起来。
李凝儿也是没有矫情,直接就是俯身去搀扶他。
当两人距离极近之时,李凝儿身上的那股幽香,自然而然的侵入了李不器的鼻腔。
同时,李凝儿那一对被宫裙包裹的双峰,也是几乎顶在李不器的脸上!
更是从衣领的缝隙间,露出了一抹旖旎的雪白!
有那么一瞬间,李不器还真是生出了个冲动的想法:我就从了这个蛇蝎美人又如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不亏!
扶着他靠在软垫之上,李凝儿赶紧起身,恢复了端庄的姿态,但脸上却是现出了几分红晕。
并不明显,娇娇羞羞,浑然天成。
李不器说道:“我是光明正大的前往湖州的,有心人谁会不知道?
不是殿下没有想到万玄辰会顺势而为。
而是,这个局中的三个关键人物,不论最后是谁死了,对于殿下,或者说对于隆德圣皇来说,都是开心的。
死一个,高兴。
死两个,非常高兴。
死三个,摆宴庆贺!”
李凝儿一脸不懂的样子,“三个关键人物?哪三个?什么高兴,什么摆宴庆贺,你到底什么意思?”
“自然是我、滕王、以及兆星主教。”
李凝儿的脸上终于现出了明显的怒意,她现在也确实应该表现出来了。
所谓情绪的递进,演技的升华!
“我说过,我不想你死的!滕王更是父皇一母同胞的弟弟,我的亲叔叔……”
李不器抬手打断了她,淡淡道:“让我猜猜,曾平章和曾震父子,是受了你的安排吧?
殿下不用急着否认,我知道这件事是查不到任何证据的,而且他们也不重要,就揭过不说了。
在凌烟泽畔,我曾对人说过,这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猎人又抓黄雀的故事。
我是蝉,滕王是螳螂,黄雀是兆星主教。
但猎人就多了,万玄辰、青山观主、院长梁霄都是。
甚至连开阳真人和寒山宗的掌门韩无忌,应该都是默认此事的。
万玄辰以我和滕王会在凌烟泽畔发生大战为饵,钓来了兆星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