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把他领到警局大厅里,这儿有几个金属长椅,给来办业务的人准备的:“厕所在左边儿走廊里,别乱跑啊,小心真给你拘了,要留了案底你就玩完了。”
“我不乱走,就在这儿坐着。”张泽山点点头,“谢谢你啊,同志。”
“嗨,为人民服务么不是。我去年毕业的,今年二十三,叫温朔。”温朔还是有点儿担心他想不开,主动搭话道,“你就甭自我介绍了。”
张泽山被他说得忍不住乐了:“得,那省事儿了。我还比你大两岁呢,反倒没你老到。”
“那是,你也不瞅瞅咱干啥的。”其实温朔也还是小孩儿脾气,但听张泽山这么说他也不反驳,就顺着他的话说,“职业需要嘛!”
俩人在长椅上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倒也没再提张泽山家里的事儿,说了会儿别的。
温朔有意逗他转移注意力,张泽山不知道是没感觉出来还是看破不说破,反正挺配合的。
聊到最后俩人还互相加了微信——温朔怕他以后遇到什么事儿再钻了牛角尖,就话里话外地跟张泽山示意随时可以找他聊天儿,他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当个树洞还是很可以的。
经此一役,张泽山对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小警察也生出了几分好感。
凌晨的时候张泽山的妈妈来了一趟警局。
怕她误会警察不叫张泽山走,刚又出了趟警回来的鲁景民和温朔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