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忙起来有时候还赶不上饭点儿,出个警回来食堂就只有剩菜了,还凉得透透的。
本来他也没太在意,他是喜欢吃,但却不苛求,工作日有口饭能填饱肚子就成。
代圳珩听他无意间提过一次之后就上心了,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他的行程,掐着点儿借做饭做多了等等名义,给他送点吃的。
先开始代圳珩其实还比较收敛,隔三差五送一回,生怕温朔看穿他的心思,但后来他发现在感情这方面温朔迟钝的日月可鉴,倒也稍微放心大胆了些。
温朔也是,头几次还跟他客气,等时常日久,他就真香了,再往后嘴都被代圳珩给喂刁了,没个好菜都吃不下多少饭。
但话说回来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啊,怪就怪代圳珩,整个素菜都要花足十成十的心思,那虔诚的劲头儿就差焚香沐浴更衣了。
而且代圳珩每次送吃的还不止送温朔一个人的份,多少都要多出来一些,好叫他分给同事——至少得能分出来点儿给他师傅吃。
温朔本身就不是小气的性格,也没想过那么多,代圳珩送他就吃,同事闻着味儿过来找他要,他也不吝啬,但鲁景民多精啊,没两回就对温朔嘴里的这个“哥”上心了。
不过两人真正碰上面那天,他也没来得及多观察一下这人。
那天是个工作日,代圳珩晚上有个饭局,难得不在家。
温朔夜班儿,他还想着少喝点,晚上回去还能给温朔送个夜宵。
结果这边儿饭局刚进行到一半儿,代圳珩就被温朔一个电话叫了回去——当然温朔也没硬要求他回去,但他听说温朔胳膊上划了道口子要去医院,哪儿还坐得住?着急忙慌地跟一起吃饭的几位告罪几句,扭脸儿就跑了。
那火急火燎的劲头儿,让余人都禁不住好笑,八卦起这位铁树小代总是不是终于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