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绅扯了扯晏子桉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带她去你书房待一会儿吗?她应该想静一静。”
晏子桉点头。
程绅走过去把凌月拉了起来,对大家说“没事儿,你们好好玩”,就领着她去了书房。
程绅把凌月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坐在了地上,头靠着扶手。如果凌月有倾诉的欲望,他就听着,没有就这么陪着她,也挺好,她应该需要这个。
“我觉得这手机系统不科学,”过了片刻,凌月忿忿地道,“都进了黑名单了,干嘛还在通讯录里摆着,这不是给人找不痛快吗!”
程绅怔怔道:“你就想说这个?”
“对啊!真的是气死我了!”凌月自暴自弃地趴在了桌上。
程绅没搭话。
“啊……真是……真是气死我了。”哪怕再是竭力隐藏,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程绅只开了台灯,是暖黄色的,凌月的影子打在地板上,边缘在微微颤动。
她应该是哭了。
程绅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没有虚张声势的哭诉,没有明目张胆的眼泪,凌月的悲伤是安静而隐忍的,就像她曾经的那段爱情,在角落、在背后、见不得光。
过了一会儿, 凌月直起身来,用袖口蹭了蹭脸,叹了口气,说:“我想看电影了。他这个投影能用吗?”
“嗯。”程绅点了点头。晏子桉应该不会介意的,上次他们还用了这个看电影。
“你开投影吧, 他这里存了好多碟。”程绅转过身打开书架下的柜子,想要找一部电影看。
他边翻边说:“你要看什么片啊?欧美的?日韩的?国产?”
“日本的吧,有点想看,”凌月站在投影仪前摆弄了一会儿,“这个怎么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