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贱受的标配吗?
他将头埋在膝盖间,固执地保留着最后一点尊严。晏子桉为什么还站在那里?他不走吗?
零零碎碎的灯光在黑暗中亮着,这样刚刚好,室外的阳光太耀眼了,会刺得眼睛痛,还可能会让人流泪。音乐自动播放,下一首歌居然是《toxic》,程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次的表演,想到后台的吻,他真的不明白,晏子桉是什么意思。
竹篮打水。
误会一场。
程绅埋着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不喜欢我,是不需要说抱歉的。”
“是我唐突了,”他竭尽全力地忍住眼泪,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委屈,“我、我的事情讲完了……我就…就不送你了。”
晏子桉还是没吭声,也没有动。
程绅继续躲在他的保护壳里,环抱膝盖,汲取那已经残破不堪的安全感。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沙哑的歌声是流动的。
良久,晏子桉伸手,摸了摸程绅的头,动作很轻很柔,仿佛是知道再用力一些,某个脆弱的小朋友就要被击碎了。
然而程绅比他想像得坚强许多,又或许是他太高看自己——
程绅抬起头,将他的手拿开,很伤感地笑了:“还是不要再这样了。”
“这样,会让我误会呢。”
晏子桉不自在地背过手,表情有些慌张,他想要辩解,嘴唇一张一合,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看着程绅发红的眼眶,心口也像被烫了一下似的。
原来出口成章的晏大律师,也有嘴拙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