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凯正在演讲时说:“与其让大麻收益沦入黑道,不如’专卖’后用于社会;与其任其在’地下’无法无天不如让其合法后接受管束。【注】”
“这简直等于打着“规管”的名号,“洗白”那些非法经营的大麻店!如果没有医生的处方,药用大麻商店绝对无权将大麻随意销售。”一位议员愤怒地说。
另一位资历颇老的议员更是义正严辞地指出:“作为三级政府、议会中最低一级的市镇,这一提议逾越市镇行政、立法职权,挑战州级及国会管制禁区。”
但范凯正似乎早有准备,辩解道:“这一提议可将大麻泛滥的危害性降低,使其销售有法可依,降低其在未成年人群中的不良影响。至于僭越一说,规管并非规管大麻,而是大麻销售与交易。而州级议院,也有计划推动大麻合法销售。”
不知范凯正是否早已与自由党的部分议员打好了招呼,有议员甚至摆出了数据,拿出一份十万人签字的请愿书,推动诺日澜州大麻非刑化。即使非刑化与合法化有很大的不同,这一庞大的人数还是一份极具煽动力的背书。除此之外,也有人提到美国,已有许多州允许销售和吸食大麻。
然而市议会中,大家纷纷以党站队,共和党议员毕竟占了大多数,议案最终以一票之差被否。
程绅虽然本着支持绿党的原则,投了赞成票,私下里却和晏子桉说,自己并没有看法。而晏子桉是发自内心的不赞成。
“你吸过大麻吗?”金沙河畔,晏子桉与程绅在昏暗的路下并肩漫步。
程绅摇头:“没有,不太敢,不过学校里经常能闻到大麻味。”
“我吸过,”晏子桉说,“上大学的时候,大家都试试,我也就试了。”
“那是什么感觉啊,”虽然程绅没试过,可说完全不好奇也是不可能的,他坐到河畔的椅子上,抬头问晏子桉,“他们都说大麻其实和烟酒差不多……”
“其实是差不多,少量会影响人的记忆力、注意力和判断力,大剂量可能造成意识模糊、出现幻觉,听起来和酒差不多?心情不好的时候吸,会心情更不好,心情好的话,会感觉轻飘飘的。”晏子桉坐在了程绅身旁,“要我说,烟酒能禁也该禁,不过我要是提出这个,可能就要被群众打死了吧。”
“禁酒令?哈哈哈,那黑社会就有的赚了,了不起的盖茨比,就是靠卖私酒发家的吧。”
晏子桉笑着点头,沉吟片刻,他继续说:“对大脑健康的危害倒是其次,在我看来,最严肃的影响是,大麻是通往其他毒品的起点。说得再冷血点,大麻合法给政府带来税收,可瘾君子的数量激增,又会给医疗带来负担,收入会变成亏空,不赚钱又不讨好。”
“可就放任不管,那政府太不负责任了。现在未成年人都在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