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绅下意识地接了句:“不知道。”
晏子桉带着程绅坐到了床上,看着窗外,继续道:“大概在我十岁的时候吧,他问我,长大以后要当什么,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随便说了句,要当总统。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特别高兴,给我买了一套总统自传。后来我才知道,他打算往政坛发展了。”
“这也是你从政的理由吗?”程绅说。
晏子桉自嘲地笑了笑:“差不多吧,我也一直很努力地在做,不过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才发现……”
程绅心头一动,问:“发现什么?”
“发现啊……”晏子桉晃了晃神,又笑了,“竞选总统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但不是我的信仰。”
这样的晏子桉看起来有些脆弱,程绅不禁放轻了声音,问:“那你的信仰是什么?还在寻找吗?”
“不,”晏子桉轻轻摇了摇头,笑着看程绅,“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程绅先是愣了愣,不一会儿,他的脸慢腾腾地红了。他转过头去看那夜色与灯光笼罩下的华仁市,小声嘀咕道:“你真肉麻……”
晏子桉不再说话了,只是笑,有些揶揄,有些温柔。
片刻后,他轻轻地说:
“宝贝儿,再喜欢我一次吧。”
“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这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迷路的旅人,对着星星的乞求。
—————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屋里十分安静,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轻轻浅浅。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台灯亮着,自顾自地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