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尽管大部分共和党人仍表示,无法相信传统婚姻的规则会受到挑战,但事实上,越来越多的……”
电视画面骤然熄灭,晏睿放下了遥控器。办公室里安静极了,落针闻声。
秘书不敢开口说一句话,也揣摩不透晏睿的心情。
过了很久很久,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晏睿沉声道:“照片先不发了。”
秘书小心翼翼地说了声好。
晏睿又问:“平权公投是什么时候?”
“是在中期选举之后,六月份。”
晏睿点点头,简单地答了声好,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子桉和程绅在市政厅的走廊上穿行,路过的同事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晏子桉实在是脸皮够厚,像是浑然不觉,继续和程绅说:“我的很多想法都是从我父亲那里学来的。”
程绅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说话的声音都小小的:“比如呢?”
晏子桉唔了一声,朝程绅轻轻抬了抬眉头:“宝贝儿,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我没有立场,选票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立场吗?”
程绅面无表情道:“印象深刻。”
晏子桉笑了笑,按了电梯按钮,说:“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所以,现在公投已经势在必行,民调显示,60%的人都计划投赞成票,”晏子桉说,“那他,也可能计划要改变自己的立场了。”
“?!”程绅立刻瞪大了眼,正要说些什么,电梯门开了。
电梯里的人一看到他们,眼睛都亮得像探照灯一样,自动空出来中间的位置。程绅别扭地不想进去,晏子桉拍了拍他的肩,两人一起站在了探照灯的中心,尴尬得让人喘不过气。
程绅盯着不断变化的数字,周围的人都看着程绅。沉默、只有沉默,如果目光有实质,程绅觉得自己应该会被看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