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响着联欢的音乐和大人小孩的说笑声,温岭抬手敲了敲方初笠的房间门。
他吃饭的时候给方初笠发过消息的,但没得到回复。
早上的不安又在心里浮现,这小子不会想不开吧?
但转念,少爷脾气烂是烂,但不会在大过年的时候想不开,更何况让自己去查人,他把“那人”卸了前是不会做傻事的。
这么一想,温岭又觉得自己脖子上这颗头是暂时安在脖子上的。
距离自己被斩首还有八天……
而且方少爷的狐朋狗友多得很,成群都是花花公子,酒吧夜店常驻客,玩什么都花。
不至于吧……?
温岭在门口差点扇自己巴掌,玩别人能和被别人玩一样吗?
如果是自己,昨晚上就能斗个死伤出来。
他又想,要不是方初笠喝醉了像滩水,还有自己喝高了蛮横索取,昨晚受伤的,应该就不是方初笠了。
想着,温岭一边对昨晚的事抹不开画面,一边心存愧疚。
他在门口给方初笠发消息:
- 我进来了啊?
依旧没有任何回复,屋子里也静悄悄的,他实在是更加担心了。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要门反锁了他就撬撬撬……开。
不等他撬锁呢,方初笠这次竟然就没锁门。
屋里没开灯,窗帘紧闭不透光,这间屋子仿佛和外界割裂了,并且在欢声笑语的衬托下显得死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