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药?”小少爷还挺警觉。
“消炎的。”
温岭眼看着方初笠因为这三个字脸色变差,赶紧哄:“你摔了嘛,身上擦伤也不好好给医生看,发炎了就要发热!”
病人的判断力是很差的,温岭的表情又认真,每次他一认真,就像是镇海石,公司上下都能军心安稳,方初笠也能不那么暴躁。
现在的方初笠更是没有精力去较真,烧得难受极了只想闭着眼睛睡觉,再不情愿也苦着脸把药片灌进肚子里了。
他还是给楼下的方董说了,这大过年的,各家各户都在团圆,叫医生过来时间也长,好在家里常备了退烧药。
这个家里的人多少有点按不住倔劲犯了的方初笠,还是打算让温岭去。
温岭心里惦记着事,耐心地一趟一趟跑,但第二次叫方初笠吃药就很不顺利了。
“还要吃什么药啊!”被折腾醒且难受的少爷火冒三丈。
温岭柔着声音:“退烧的,吃了看看有没有效果,没有还是得叫医生过来看。”
“别叫了,我烦死看医生了。”
温岭伸着手:“那把药吃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方初笠垂下眼睑看了看温岭的手,在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睛闪了一下,水灵灵的,好半天才说了句话:“温岭,对不起,我以后不喝酒了。”
温岭挑了一下眉:“???”
这小少爷转性了?还知道说对不起?
这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像被拔了利爪的猫,温顺极了。
但没温顺几秒,少爷一把把退烧药夺过去,吃得恶狠狠的,抱怨他:“酒店休假了你不会找负责人吗!明天就去叫他把钥匙给你,你去把监控拿出来给我!”
温岭收回前言,这哪是被拔了利爪的猫啊!这还是那头凶神恶煞的小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