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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岚还不惜命:“都是温助理太耀眼了。”

温岭突然觉得自己脑袋上除了一把剑,还有口漆黑的锅。

这一把剑一口锅的,在接下来的商谈阐述里全程对准了他。

这是温岭二十几年来最紧张的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池岚看自己的眼神,全是古怪的打量。

也许是儿时经历吧,温岭和方初笠一块长大到一起读书,外人免不了要对他和少爷的关系揣测几分,无形里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对一些视线敏锐。

“你别以为那些闹得死去活来的死对头真会出什么事,没准就只是嘴上不饶,背地里都恨不得提枪。”

舒望说着笑了一下:“当然,是少儿不宜的那种提枪。”

温岭一边凭着职业素养说话,一边也在瞟方初笠和池岚。

这两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中间隔着“o”型的会议桌,像是分水岭两侧的南北方,但到底也很般配。

他俩都是少爷命,气质举止都登对,仔细一看,两人撑着桌子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契合,连姿势——

方初笠左手撑桌,大刀阔斧地;而池岚,则靠着桌子托着脸颊,歪着头。

两种不同目光的注视,仿佛一正一邪,是那种风格不同,但旗鼓相当的气息。

般配。

以前方初笠的小姨谈恋爱,被方家七大姑八大姨劝着分,说什么两人门不当户不对,还说什么某某董事的儿子才是正确的选择。

当时温岭小,童言无忌地问自己妈妈:“为什么那才是正确的选择?”

温妈妈没责备他,却也让他不要乱说话:“两人在一起悬殊太大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婚姻柴米油盐酱醋,还有生活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