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再回到为他们这些学生专门安排的“宿舍”,天都黑了,温岭的那件白t恤压根不能再穿,陶斯熠说自己有合适的衣服,是他爷爷不会买衣服,买大了没舍得扔,男孩子长身体快,想着过两年也就合适了。
感谢温岭救了狗狗,要把衣服送给他。
温岭想着一件衣服而已,也不贵,索性不要了,就在那里洗了澡,陶斯熠还怕他感染,擦了药才放他走。
当时方初笠在门口等他,看他衣服和白日不一样了,头发还潮着,问他去了哪。
温岭答得模糊,只想躺下来消减刮擦带来的疼痛,没看见方少爷眼底的那抹伤。
后来自己睡着了,感觉到方初笠在身边走动,也听见一些咕咕哝哝的话,没一个字是听明白了的,只当时睡迷了。
方初笠的眼尾留着哭泣的红:“我当时给你说池岚不是好人,问你能不能不喜欢他,喜欢我。”
“你没理我。”
温岭内心大动,没忍住俯身下去吻他,力道有点重,也不想松开,逼得方初笠喘不过气才找到真实感。
“对不起。”他道歉。
方初笠拽住他:“是我错怪你了。”
眼前种种,皆是命里的错过,温岭拿它没有办法,除了意难平就是想加倍疼一疼眼前这个人,补一补年少时的胆怯和愚笨。
“那天你回来之前,池岚把照片发给我的,”方初笠眨了眨眼睛,“他说你跟他表白了。”
温岭:“这绝对没有的事。”
“但他给我看来电显示,的确是你打的电话。”
方初笠眼神坚定,温岭拍了他一下:“你傻啊?他随便拿谁的电话号码备注我的名字,你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