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搭把手,”医生的话把温岭带回到医院,医生准备给闻与灿接骨了,“可能会有点疼,按一按他。”
闻与灿想都没想,拒绝:“不用,我忍得住。”
“这不是你觉得能忍就能忍的,”医生把老花镜都戴上了,“万一中途躲,还是二次伤害。”
闻与灿还要说什么,温岭一双大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声音厚重又平静,让人心安:“接吧。”
医生才笑了一下:“那你按住了,其实也没那么紧张,只是以防万一,以前我接到个病人也是脱臼来接,当时说不怕,我手一放上去就挣扎,结果”
医生一边唠嗑似的,一边摸着闻与灿的手臂:“可不敢不让人在边上看着的”
温岭发现,手下的人嘴上说着不怕,但还是在轻轻地颤抖,终归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再倔也倔不过身上最原始的反应。
“咔吧”一声响后,闻与灿满脑袋都是汗,那一刻也绷紧了身子,牙关紧闭。
“就说忍不了吧?”医生边缠绷带边数落,“要不被按着,你得蹦门口去。”
闻与灿脸色发白,和红痕对比强烈,现在不想说话,对医生的玩笑也笑不出来。
缓了许久,温岭看见他能狼吞虎咽地开始吃饭了,放了心,也决定走了。
“我加你联系方式吧,以后我发工资就还你钱,你打一张欠条。”
闻与灿的眼睛亮亮的。
温岭目前不缺钱,但也不是几十万往外给不心疼不让还的,点头加他。
“闻与灿,”温岭实在忍不住,对这个小少年于心不忍,“你年纪还小,还不到彻底走不了的地步。”
闻与灿嘴里包着饭看着他,眼瞳颤:“不到吗?”
温岭点头:“当情人都拿不到想要的东西,这不是更加告诉你,还是自己亲手挣的钱实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