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是有事,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凑近闻了闻竹叶,竹子本身的清香里缭绕着若有若无的熏香味。
竹子本身就有香味,其他熏香在竹子上很难留存长久,只有司天监终日焚香,他们门口的竹子早就在这日复一日里被浸透了——这是司天监门口的竹子。
这是......问他司天监的事情?
司天监有什么事能让人过来问他?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前国师,舒柏彧。
他倒不是不知道之前有人悄悄地查询前国师踪迹,可是舒柏彧已经死这么久了,这件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
现在怎么又突然重提旧事?
......除非不是她自己要问。
那是谁问呢?
白宥手指突然收紧,整个人呼得一下站起来。
答案呼之欲出。
——陛下,宴初。
既然这样,那就不能等闲对待了。白宥亲自选瓶,舀水,将这支竹叶珍而重之的插起来,摆在案上。他在案前站了站,又忍不住把瓶子左右转了两下,最终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角度才罢,摆好后忍不住搓了搓手,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
快冷静。
他给自己说。
“好不容易有机会见阿初......”决不能像上次那样,那般丑态毕露。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赶快回话!赶快......赶快约定他们真的能见面。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回信不能太敷衍,也不能过于草率,这是阿初第一次这样正式的和他猜谜,他的回信要不简单,也要一定能让她猜得出来。
该怎么回,该怎么回......
脑袋里乱作一团,他又想笑又因为过于紧张肌肉僵硬笑不出来,窗户大开着,进退两难时,清风涌入,白宥闻见了一如初见时的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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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饼香气袭人,几个小孩子聚在一起连掉下来的酥皮都舔得干干净净,舌头都嗦得疼了,现在人人都是一身桂花香,走过身边都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