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灾和京里百姓过日子不冲突,也和上头达官显贵奢侈生活不冲突。
以前如何,现在依旧。心里软的,不缺银钱,让管家去办,在外头赈灾几日,或者在佛前菩萨前念念经祈求平安,这已经算是有心了。
大部分上层阶级是没有和流民灾民共情的心思。
到了年关,京官的碳敬和米粮照发不误,缺什么都不会缺官员这一份,顾兆升了官,今年拿的东西也多,都是分例,不像去年还有八皇子送的鸡鸭羊肉这些。
八皇子现在府门都出不来了。
唏嘘。
顾兆有时候觉得很魔幻,在京里过的第二个年了,时间飞快,不如府县生活来的踏实和实在感。
照旧写了信让商队捎回去,黎周周给黎光宗的女儿九月打了个长命锁,银的小牌牌,比铜板略大一些,牌子上就打着九月的名字,因为顾家三房也得了个男孩顾阳,写了信来报,黎周周有些迟疑,“……要不要给顾阳也打个长命锁?光宗女儿有一个,这拿回去了指定能传开。”
“不给,我嫁进黎家就是泼进黎家的水。”玩笑归玩笑,说完了,顾兆拉着周周手说:“你给九月打牌子是想给九月提一提分量,不让二叔二婶太过看轻九月这个女孩,这是好事,顾阳生下来是男孩,没了这个牌子,我三伯也不会苛待小儿子。”
“有没有牌子与顾阳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事。”
“不如这般,我写信回去,以后黎、顾两家,谁家生了女孩那咱家就送个长命银牌牌。”
黎周周觉得会不会打了顾家人的脸,说他们不诚心给礼,顾兆是说完觉得好,当即拿了纸又写上了,真给说:黎、顾两家若得女孩便送长命锁。
随相公高兴吧。黎周周见相公兴致勃勃的,便不拦着了,管村里人背后嘀咕他们什么,女孩能因此金贵几分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