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惊讶,瑞祥楼那是正南平安大街上最大的酒楼了,与大历门正对着通下去,传言瑞祥楼背后的东家是二皇子的产业,不过具体是不是,顾兆不清楚,主要是他也不能当着康亲王面问。
“孙先生要开课讲学你不知?”严谨信问。
顾兆:“上巳节时,老师和师兄去郊外庄子养身体去了,我没去,当时走时还说要住个十天半个月,让我别跑着送作业,不着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也纳闷。
严谨信是坐不住了,不喝茶结了茶钱,顾兆一看二哥那副急吼吼模样就知道想去听他老师讲课,说:“你这般心痒难耐,可别当你家老师面上表现出来,不然我怕施大人要吃我老师的醋。”
“胡言乱语,老师不是这般人。”严谨信嘴上这么说,不过还是咳了咳到底没在老师面前多表现。
郑辉可谢天谢地,终于不说他看话本的事,忙道:“快走快走,一起去瞧热闹听听书。我还是第一次听鹤仙人讲学。”
三位坐了车架往瑞祥楼去,离着还有几里路,便看四面八方往过赶的书生,这副盛景,才让顾兆切身体会到了老师名望。
车架进不去,便下来走路。
瑞祥楼前,老师一身儒家正统袍子,端坐在大门口正中央,四周围着许多书生,纷纷席地而坐,顾兆眼皮跳的很快,看到老师旁的师兄了,师兄神色不对,很是肃穆,这是少见的。
老师讲的忠孝悌义,讲的仁君——
顾兆坐在最边缘,老师神色不悲不喜,一阵阵传来,到了顾兆耳朵里,慢慢的,顾兆神色凝重开来,老师铺垫许久,一层层掀起情绪,为的是最后一击,老师在骂康亲王暴虐。
这——
顾兆不知发生了何事,之前康亲王救灾宁西州,虐杀知州满府老小,老师听闻只是哀叹了声,说世间艰难,横竖分辨不出正理,眉宇间虽是对康郡王手段不赞成,可也没大加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