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这个怎么做活?袖子那般的长。”
另一女郎说:“袖子改短一些,做的敞口大一些,应当不碍事,也能做活。”
“袖口那般的大,你半个胳膊不得露出来?这像什么话。”
可那女郎此刻是听不进去,满心满眼瞧着翩翩起舞的舞姬,想着自己穿上改良的裙子是什么样子的。露半个小臂又如何,在家中洗衣做饭不是也得挽着袖子露出手腕么,她袖子做得大,在外头不乱动,定是遮掩的实在。
而没返乡的文人墨客,望着城中的热闹,还有花车上的女子,不由沉吟一番,出口诗句……
七点四十,花车走到城中心,烟火砰的四射开来,炸的是漫天的璀璨,借着烟花的光、城中的灯光,映出昭州百姓一张张带着笑容的脸。
扫去陈旧、暮气,一切皆是欣欣向荣,往好的发展。
年过完了。
昭州的工厂该开工的开工,种植业、采摘业、运输的,做麻线的、丝线的,纺织机咕噜咕噜的搅动,织布机咔哒咔哒的运转,厂里的工人们还在说元宵的三天灯会,也有聊聊过年时走亲访友的闲谈。
霖哥儿最近有些忙,他得去陈家和雕刻的老师傅们说花样子,还得回来去纺织厂——他琢磨出新花样来了。
而且今年流光绸的颜色也多了一种水蓝。
天刚放晴这日,黎周周就带着福宝去救济院看小哥儿,福宝知道要去看小弟弟,找了他的玩具,后来听阿爹说小哥儿还太小玩不了,福宝又去找了布崽崽玩偶。
黎周周一看,还有个是他做的,那时候在京里住,他空闲时间很多,做了许多老虎布崽崽、兔子,后来相公画了几个果子花样,他也给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