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路封的也是他家,不过一沾上‘让’字,总是人家占着理,加上还是一位老太太。
顾兆不知,他这刚走远没多久。
吏部尚书他母亲马车车厢里,响着声,也是再聊他。
“我瞧着刚那顾首辅进退有礼,不像是个浆糊人,怎么让彰之到我跟前都唉声叹气的。”老夫人同身边老仆说。
儿子最是孝顺,一月好几日都会来她院子陪她用饭,甚少说起朝廷上的公事,她一个老太太也听不懂,这几个月,儿子过来吃饭喝茶,也不提公事,只是知子莫若母,儿子愁了她怎么能看不出来?
她问起来,就说新阁老办差略有不合心,也不再多说。
老夫人知道,孩子是怕惹她操心心烦。
“外头大事,瞧着样貌可瞧不出来。”老仆说道。
老夫人听了被逗乐,乐呵呵说:“你呀,那样貌确实是一等的好,人也年轻,瞧着不像是三十七八,倒像是二十七八。”
因为儿子愁云,老夫人后来自然多打听了些新首辅后宅事,外头男人们的大事她没法替儿子解忧,可后宅里头的,能打点下,说说话,看看首辅夫人什么意思。
是故意刁难彰之呢,还是彰之哪里没办到大人心坎上。
总是有个门道的。
结果自然是听到,首辅夫人带孩子回乡,还未回来。
“老夫人说的是,老奴瞧着顾大人是样貌好人年轻,就是他夫人不知道什么个模样,听说比顾大人还大三四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