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几乎快与漂浮在空气中的冰霜凝为一体。
吊床上的雪狐缓缓合上眼,没有隐瞒地说出:“走了。”
尾音未落,一股飓风猛地袭向闫哲,后者没有躲,硬生生被打在雪地上。
嘴角流下的血滴落在白色的雪中格外刺眼。
闫哲不紧不慢地起身,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贵,嘴角挂着血痕,在白发拂过时像极朵战陨的血花。
“主人!”躲在暗处的阿伟急忙冲出来护在闫哲面前,初生牛犊不怕虎,刚学会化成人形的他,对着红眸嗜血般狠戾的男人开口:“是那兔子自己提出的离开,凭什么迁怒我的主人!”
雪中挺拔的身躯因为这句话怔住。
小兔子自己提出的离开……
他明明说过的,不会再走了。
为什么……
要骗他。
“铖爷,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对你到底只是感激之情,还是爱吗?”闫哲指腹划过嘴角,对阿伟摇摇头,在那道转身离开的背影中开口:“赌一把,这次,你会得到一个满分的答卷。”
一只垂耳兔敏捷地穿梭密集的灌木林中,顺着一路熟悉的气息寻找。
从晌午跑到夜幕降临,不知过了多久,垂耳兔终于在一处气息浓郁的地方停下。
那是一片空无一人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