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看着幻灯片上的内容,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陆沅离,轻声道:“犯罪预防,是所有犯罪干预行为中最难的一种。”
“但也最可贵、最有效,不是吗?”
陆沅离道:“恶性犯罪一旦发生,就会造成令人惋惜的后果,即使再怎么努力破案,抓到凶手,惩治罪恶,所造成的生命财产损失,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说的没错。但是,犯罪预防可以说是世界性难题。”
焦旸道:“就像对疫情的零容忍,必然意味着大规模的资金投入与全民性的付出一样。除了增加人手,联防联控,尽可能的叫天眼覆盖全部区域之外,我真的很想知道,怎么才能有针对性的进行犯罪预防。”
“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功夫在诗外。有几位经济学家,曾经多次根据经济体量发展,比较成功的估计过奥运金牌分布。”
陆沅离道:“同样的,犯罪作为一种社会化行为,毫无疑问的也会受到社会形态发展,经济形势改变等的影响而发生形态变化。因此,只要研究社会形态变迁较早国家的大规模恶性犯罪,就可以预判出,可能在本社会中也产生的犯罪行为。
比如说,早在上世纪20年代,国就曾经发生过,伤亡近百名幼儿的校园惨案。战后的四五十年代以及经济泡沫破灭后的90年代,日本也曾经发生过无数次,针对幼儿的无差别攻击恶性犯罪。而中国相对大规模、频繁性发生这类案件的时间,是2010年。
也就是说,根据社会变迁的差异,有充分的时间,系统分析犯罪行为。只要对其他国家的此类型犯罪加以研究,就可能成功的提前预判出,无差别攻击的恶性犯罪,并加以阻止。”
“这么高大上!”
焦旸由衷的说:“我以前看过很多论文,都是认为社会经济发展与犯罪行为无必然联系的。这个视角很独特,陆教授,你讲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