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都是不是最重要的，相比于闻宋的伪装，顾凛川更想问一句，这些年，闻宋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哪怕只是是一丝一毫。

只不过事到如今，许多事，顾凛川已经问不出口了。而这个答案也不需要询问，因为只从闻宋的表情去看，就已经呼之欲出。

渐渐的，千万根细长的针缓缓的扎进顾凛川的心脏，以至于他呼出的气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顾凛川低下头，不敢置信的想道，他或许爱上闻宋了。

不是或许，是早就。

在他每次放弃闻宋闻清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已经清楚，只不过他不愿意去相信，觉得自己只是糊涂。

突然，闻宋起身，他轻轻的敲了敲顾凛川前面的桌子，说：“凛川，我很伤心，这句话是真的。”

顾凛川一愣，下意识的抬头，这是他第一次仰头去看闻宋。

原来仰视别人的感觉并不舒服。

闻宋的面庞掩盖在黑暗当中，莫名的，让顾凛川感到有几分熟悉，但隐隐的觉得有点不安。

“我前二十多年，从未后悔过，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有一件最后悔的事情。”说到这，闻宋稍稍一顿，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顾凛川下意识往后退，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可闻宋却不管他，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却又残忍的开口道：“那就是认识你，顾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