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痛得直翻白眼,面目扭曲,眼泪鼻涕黏在一起,又恶心又可怜,跟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一点尊严也没有了。
那边又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天下哪有白掉的馅饼,又不是所有人都跟顾凛川一样蠢。”说罢,他便挂掉了电话。
这边的闻清已经痛得昏厥过去,肢体还在不停的抽搐。
另一边,闻宋刚出门被寒风一吹,神智立刻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太不理智,便想要转身回去,可他刚一回头,迎面便撞上一个外国男人。
几乎在一瞬间,闻宋后背的汗毛倒立。
那个人!
闻宋神色不变,但是心脏砰砰的在心口直跳,他的身体他自己很清楚,就连成年男人都打不过,更别说一个练家子。
昨天发了一天烧,他现在走路还是飘着的,要不让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情绪上头。
如果易楼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个人是谢家派来对付他的,只不过闻宋不懂,谢家为什么一定要致自己于死地,只是因为自己是闻台南的儿子吗?
可是谢翊对他的态度,又形成一个矛盾,倘若谢家把闻宋当做眼中钉,谢翊便不会处处维护闻宋。
如果这人是沈家派来的,倒是还有些道理。
男人的金发盖在眉毛上,修饰他过度邪性的气质,他缓缓的往前走了一步,用这一口蹩脚的汉语,道:“杂种。”
闻宋往后退了几步,见状不好,立刻往人群的方向跑,可是松华街道靠着郊外,原本就人烟稀少,闻宋没跑两步,便被男人一脚踹在膝盖弯。
一个踉跄,闻宋险些摔倒,但是他还是不相信,男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所以他抿唇,强忍着痛疼,弯腰随便抓起一个东西,毫无预兆的转身,直直地插进男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