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路上陶先蓝憋不住了,他想嘘嘘,非常想。

没办法,陶正泽只能帮他在一处隐秘的花坛外守着,他就赶紧去嘘嘘了,结果浇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从花坛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尿,什么也没说但是眼神非常不友好的盯了他几秒就跑了。

他想道歉,但是当时吓傻了。后来想找又没有找到,慢慢的他就把记忆放下了。

现在那个人的脸逐渐清晰的回到他的脑海里,陶先蓝感觉自己握着手机的手都要没劲儿了。

陆西那么记仇,他现在把他关门外,就证明他还没有忘。

这用冬雨的身份来靠近找他直播的计划,这不还没实施就要胎死腹中了?!

“喂喂?你在听吗?小义?”陶正泽在电话里喊道。

“没事……”陶先蓝无力的喃喃道,了解了前因后果,他竟然觉得不热了,“我没事,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谢谢哥。我挂了。”

“是不是身体还没好啊,我……”陶正泽话还没说完就被陶先蓝打断,他回了好几个‘没事’就摁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陶先蓝的头慢慢弯曲靠在了膝盖上。

他不断揉搓头发,大脑如同被火炉烤焦了的浆糊。

该怎么让陆西原谅他,就今天陆西这样完全证明了他真的记了很多年。

但是他光想起来还不行,他还要平息陆西积攒了多年的火气,给陆西一个晚来了十多年的道歉。

想到这儿,陶先蓝直起腰眼神坚定。

第二天,陶先蓝早早就起床,对着镜子打扮了一下,甚至还自己排练了很多遍,才心思忐忑的敲响了陆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