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长的衣袖被陶先蓝挽起,露出半只手臂。宅的发白的右手腕上除了有一层打游戏磨出来的茧,还有两条扭曲丑陋的疤痕。
疤痕从掌心划至手腕,又在手腕处横切了一道。交叉的两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当时他还以为自己废了。
陆西轻描淡写道:“受过伤。”
“怎么伤这么重?”陶先蓝心疼的握着陆西的手,想攒紧又不敢攒紧,想抚摸疤痕又不敢抚摸疤痕,他怕陆西喊疼。
“都过去了,我今天给你看就是要告诉你,我有个弊病,就是无法长时间跟你一起直播。”陆西抽回手,在陶先蓝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放下衣袖。
因为受伤,所以他才在夏天也穿着长袖。
因为受伤,所以他索性离开了打了很久的戎王,开始玩只需要左手精细操作的越界。
因为受伤,所以他才在这局轻易地输给了一个普通人。
陶先蓝不知道陆西对自己受伤的事怎么想,但他心中可谓是天翻地覆。
“是…怎么受的伤?”陶先蓝轻声询问,眼睛一眨不眨,恨不得用视线将陆西已经受过伤的手治愈。
“一点意外。”见陆西一点没有想解释的意思,陶先蓝意识到如今的自己还没有跟陆西到那种腹心相照的关系。
他们起初只是救助与被救助的关系,即使后来加了一层父辈认识,那他们之间也只不过是又变成了父亲朋友的儿子的关系而已。
说到底,他俩互不了解,只是个刚刚相识的人。他连陆西以前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
陆西,还没有跟他到交心托心的程度。
“我知道了。”陶先蓝没有继续追问,“下次如果手不舒服,一定要事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