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曲鸣深深闭着眼睛,他对双含昱的问题避而不谈,“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哥哥呢?我得去医院看我父亲。”
“萧玉轩在休息,他受到了惊吓。你父亲正在度假,他根本就没有生病,那全是李昌骗你的。”双含昱站在林曲鸣的面前,不忍的把真相缓缓的告诉他。
林曲鸣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该害怕,该愤怒,还是该难过,他几乎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呼吸。
双含昱看林曲鸣快要屏息致死,忙坐在床边,将林曲鸣抱起,拍着他的背,“放松,鸣儿,没事儿的,有我在,有我在。”
林曲鸣好半天才喘过一口气,但他全身的疼痛都被麻痹所取代,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没有手脚,甚至没有身体,只剩下一颗心脏,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
“别怕,都过去了,没事儿的。”双含昱还在温柔的呢喃,他温柔又宽大的身体,将林曲鸣完全包裹起来,可林曲鸣只觉得冷,彻骨的寒冷,他什么都没有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一言不发的任由双含昱抱着。
黎明即起,寒冷刺骨,双含昱所有安慰的话都被林曲鸣屏蔽了,林曲鸣蒙头睡着,双含昱把手搭在他身上,感受得到他身体的颤抖。
“我没有报警,先把威利和李昌他们关着,你想怎么处理?”双含昱温声问道。
林曲鸣没有任何回应。
“需要我联系刘子濯么?让他回……”
“不要!”林曲鸣忽然翻身坐起,紧紧的抓住双含昱,他惊恐的眼睛渗满了泪水,嘴唇上的伤口震裂了,又溢出鲜红的血。
苍白的皮肤上,红艳艳的薄唇,黑漆漆的眼睛里空洞无神。
刘子濯是第二天下午到的滨海,王志兴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