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倒是仁善,晚风伴着月色,放出几丝微弱的光。尤良木久久看着那光,想起与唐云乾分分合合的这些年。
这些年,究竟算什么呢。
人在脆弱的时候,不会在乎太多,程恺怀着别样的心思,借势搂过尤良木,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
“怎么?你怕连累我啊?还是说,你很担心我?”
“都有……唉,程恺,你工作都没了,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程恺笑嘻嘻地讲,“没事儿啊,我要是真成失业困难户了,你养我呗,我很好养活。”
“我哪有钱养你。”尤良木想说,我一屁股债,连自己都养活不起。
见他的脸色黯淡下来,程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然后停顿一会儿,又想到了这些天里尤良木的表现。
他忍不住溢出一股酸意,“你这段时间不开心,都是因为唐云乾?”
尤良木不语。
程恺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如果你喜欢男人,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尤良木挠挠头,也很难解释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
要是去衡量“可以”和“不可以”,那么他觉得,对于唐云乾来说,他才是“不可以”的那一个。
无论是哪方面,他都认为不该将自己放到和唐云乾同一水平线上衡量,身家啊、背景啊、相貌啊各种条件都是,就事论事,这实在太不科学。
如果非要用一种方式来定义他和唐云乾的关系,那就是弱肉强食,就如螳螂吃掉蝉,或是黄雀吃掉螳螂,这样才符合大自然和社会阶层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