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杭不赞同道:“外面下这么大雨,又这么晚了,她一个小姑娘这么走了不危险吗?”
“理论上来说,不管是男是女出意外的概率都是相同的。”邵明戚道:“我付给她的薪水,是员工的薪水,而非女员工的薪水。”
方乐然也道:“没事的,我车开的还不错,不是把老板安全送回来了吗?”
陈杭没办法,只好嘱咐了几句,让小姑娘开着车走了。
邵明戚面色淡淡,灯光在他眼下打下一片阴影,晦暗不清。
“邵先生的绅士风度呢?”陈杭挖苦道:“这么为难一个小姑娘。”
“绅士风度不过是给女性歧视找了个光鲜的外衣罢了。”邵明戚回答的很迅速。
陈杭哼了一声,拿过他手里的杯子,用热水化了一杯蜂蜜水。他从厨房出来,邵明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窗户边,手里拿着陈杭喝剩的半杯酒。
陈杭挑了挑眉,“喝醉了?”
“没有。”邵明戚道:“只是觉得酒桌上的酒实在让人作呕。”
“关酒什么事?”陈杭倚在一边,笑问:“今天晚上的应酬怎么样?”
“好极了!”邵明戚的语气又快又毒,“一个浑身透着枯朽和贪婪的老人,他的脸像是被藏了很多年的藏宝图,满是虫蛀。我简直怀疑他那副身躯能不能容下他心里的贪欲。”
陈杭只是看着邵明戚,邵明戚年轻的时候说话大多带着高高在上的嘲讽,后来他觉得,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费言语。到现在,只有喝醉的时候,邵明戚才会重现当年的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