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对不起。”盛因明说,“很正常。我眼窝子太浅,爱哭,我爸妈小时候没少说我。”
“对不起。”
“……不用。”
“真的很对不起。”
盛因明掉了眼泪,转头忽然把宿原按在栏杆上,哭着问:“为什么呢?宿原,凭什么把我忘了,凭什么说是我先撩拨,凭什么不认识我,又凭什么不喜欢我?”
宿原没说话。
这时候盛因明已经有点醉酒上脸糊涂了,掰着宿原的脑袋用力地亲了一下,含含糊糊说:“不要忘记我啊。”
宿原两只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下去。
盛因明的酒彻底上脸了,脸颊晕红,眼底水光潋滟,走路踉踉跄跄的。宿原扶着他,问:“你家还能不能进?”
盛因明说:“没有……钥匙,没有了。”
他在盛因明面前蹲下,说:“我背你,我们去酒店。”
“不去酒店。”盛因明固执地说,“不去。”
“好。”宿原说,“快上来。”
盛因明就趴上他的背,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脸颊挨着他的脸颊。不一会儿,宿原就感觉到颈窝一片湿润。他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因因,别哭了。”
盛因明抽了抽鼻子:“没哭啊。”
“跟小时候一样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