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洛北却不敢细想,心头像是被扎了无数锋利的麦芒般刺痛。
乔以西这个小哭包,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哭吧?怕是要哭得比他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凶。
“其实我父母的关系早在你还没搬到南城前就不怎么好了,你不知道是因为我一直没跟你说过。”
乔以西看着前方,语调平静的陈述着:“之前他们也就是冷漠了点,不亲密也不争吵,我还以为是彼此忙于工作的缘故,还傻傻地觉得大家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却不知从那时起两人之间就了有一道无法填补的裂缝。”
“在我十三岁那年,这条缝就更大了,那个男人连表面关系也不想维持了,有时候几天都不回家,一回家就跟我妈妈吵架。”
“他俩吵得最凶那天……”
乔以西沉默了,埋藏在心底的回忆在脑海里翻江倒海。
那天瓷器玻璃碎了一地,刚从外面回来的他趴在门口,听着屋内的争吵不断地流着泪。
他听到箫德宇说:“对啊,我就是出轨了,还跟别的女人在外面生了个儿子,这又怎么样?那孩子长的像我,不像你生的!”
“长成那个样子,说话也温声细语的,我带出去人都说他是我女儿,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丢人?乔以西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孺慕爱戴的父亲的真面目。
以为伤疤结痂了就不会疼,原来再次剖开还是会血淋淋的,连着皮肉一直蔓延。
忽地,头顶一沉,一只大手覆了上去。
虽然自己还在懵愣着,乔以西的语气也很平静,但简洛北就是能察觉到他那浓到化不开的哀伤。
像给受到惊吓的小奶猫顺毛一样,简洛北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乔以西的头顶:“乔以西,都过去了,摸摸头,把不好的东西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