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韩珂也生出了几分倦意。
眼皮在若有若无地打架,
“……”
……
突然,
他猛地睁开眼睛,
加斯科因——
前方,一个男人,一个悲伤的男人,正抱着自己的脑袋,潸然嘶吼,
斧头被丢弃在一旁,
他像是愤怒,像是在怮哭,
韩珂拿起八音盒,上面正循环播放着一首安宁的曲子,像是在述说一场永不醒来的梦。
“那是什么气味……”
加斯科因埋着脑袋,低声呢喃着,
“哦,是甜美的血液,它正对着我唱歌呢,这足以让一个人生病了……”
“啊,是这样的,那些平民的血,那些怪物的血,那些猎人的血,就像一场极深的诅咒,隐藏在每场血液的源头……”
“嗯……哈,我到底是怎么了,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又在做什么……”
“据说,一个人一醒来后,就会忘记自己正在做的梦,就像是记忆突然被中断一般,他的记忆里没有来源,也没有尽头……”
“不对,我有亲人!”
“莱茜,莱茜,我的女儿,你在哪里,还有,我的妻子,我的岳父,你们都在哪里,还有……”
“头好痛,头好痛,像是脑袋被一条兽爪搅拌了一样,我的脑子好乱,好乱,啊,是有人在这里吗,啊,你是谁,你又从哪里来,唔,已经无所谓了,已经无所谓了……”
“你,有见到我的女儿吗?”
加斯科因松开手艺掌,他脸上裹缠的绷带已经被撕掉,露出一双沧桑的泪眼,他向着面前的韩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