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堂弟,但别家是真正的豪门,里面的人际关系乱七八糟。
而“豪门”两个字多少会和“狗血”沾点边,这个季新霁是别博远二叔后娶的老婆从外带回来的儿子,与博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沈听澜原本认为自己朋友太龌龊,经常流连花丛也就罢了,竟然连新来家里的弟弟都不放过。后来才知道别博远早在他二婶嫁过来前就和季新霁相识,而他二婶能认识他二叔也正因为有季新霁的搭桥。
所以别博远现在看见季新霁就心里堵得慌,但可惜牛皮糖甩也甩不掉,在家里得扮演一出好哥哥的戏码,在外不作搭理又会被这心机的小鬼跑去二叔前装委屈。
别博远气过也发过火,但都不怎么见效,渐渐就也麻木随他去了,只能成天和沈听澜讲这事有多么糟心。
不过这些话沈听澜没和蔚羌说。
蔚羌喝茶只能喝得出苦不苦,对这方面没有太大的鉴赏,没一会儿就被架子上的那些乐器吸引了。他上前在一根竖笛上摸了摸,越发觉得这片角落好看,心想着回家后他也要腾出储藏室来摆一摆。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别博远不耐地推门而入,衣服被后头紧跟着的高中生拽得皱皱巴巴。
季新霁嘴一瘪,眼泪汪汪的,“出来玩的地方那么多,你非要到这里。要说你不是冲着他们家的小姐少爷来的,我季新霁今晚就随你姓别!”
“哈。”别博远听了这话额角青筋直冒,声音不高,但清楚能感受到他强压的怒火,“你跟我姓?好让我二叔再教训我一回?”
气氛剑拔弩张,蔚羌收了放在笛子上的手,默默坐回沈听澜的身边。
“不用管他们。”沈听澜毫不在意,他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见蔚羌一口一杯茶,提醒道:“别喝那么多,晚上会睡不着,饿了的话再等等,很快菜就上来。”
蔚羌点头,“这个茶好喝,有种淡淡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