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松开手,脸色铁青,“你做什么?”
小公子也摔懵了,“弹筝啊。”
“出去。”
“……啊?”
沈听澜挡在蔚羌眼前,又低着声重复一遍:“出去。”
他再怎么缺少经验也知道此筝非彼筝,脸颊紧绷着,似是对方再多作停留就不是两个字能解决得了了。
这边勃然大怒,那边的别博远却快笑昏过去,被自己便宜堂弟折腾糟糕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他还是头一回看见沈听澜对人动手,那种粗鲁的样子真该拍下来刻进光碟里用作纪念,或是卖给媒体也绝对值钱。
等被吓得脸色煞白的小公子逃出去后,他才咧着嘴慢悠悠损了过来:“这儿的黑话可不少,你们不知道就敢随便点单了?”
沈听澜坐回去,眉头还紧紧蹙着,“怎么不早说?”
别博远无语,他刚刚都快被季新霁气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哪还有功夫来管他俩?
“抱歉,蔚先生。”沈听澜扭过头,脸色稍霁,“吓到你了?”
蔚羌摇头,只能说失望。
原来墙上这么多乐器只是摆设,这里的陪酒人员也只是单纯的花瓶,压根没有弹奏的本事。
沈听澜沉默地伸手,替他把脖子前歪了的领结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