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气氛微妙了半分钟,蔚羌扯天扯地,将这个话茬十分自然地掀过,等时钟指向九点后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人。
哎呀。
早知道晚上开瓶酒,说不定又能把人给留下来。
不过喝醉了不舒服,酒用量适度是个好东西,过度则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害,看沈听澜酒量很差的样子,他也舍不得在这上面多耍心机。
蔚羌守在门口脑内天人交战了几秒,想到明早又能见面,转身屁颠颠地去箱底翻他的运动装了。
他天生神经敏感,属于第二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头一天晚上绝对睡不好的那种。
每次与沈听澜有约时他都会旧病重犯,这症状估计只能等哪天同睡同起时才能得到改善。
所以不出意外的,一心惦记着明天早起跑步的蔚同学再次看见了凌晨的天花板。
他一遍遍地暗示自己赶紧睡着,不然明天顶着黑眼圈怕不是很难看。可越这么强调就越来精神,身体已经疲惫地躺平两小时了,脑子却仍在大马路上活跃狂奔。
于是天亮后,沈听澜在楼下等了几分钟,看见的就是一个哈欠打到一半硬憋回去的青年。
“没睡好?”他凝视着对方眼底的淡青黑色,线条柔和的眼尾处稍稍泛红,不知是被手揉过还是生理眼泪浸的,让那双一直清澈瞳孔迷了一层雾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