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羌带着私藏的慰问品去看唐景曜和庾裕时,正好遇到她从片场出来,模样有些憔悴,应当是一整晚没有睡好觉。
她看见蔚羌时勉强笑了一下,唇动了动似是想打招呼,但又很快低下了头,片字不提地擦肩而过。
她的助理跟在她后方,手里提着一些从车上整理收拾下来的零碎品,眼睛又红又肿,明显哭过不止一场。她和林若的反应不同,看见蔚羌时毫不收敛地瞪了他一眼。
蔚羌莫名其妙,心说当时碰瓷的是林若,愿意给王琥当情人的也是林若,跟他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也没在意,不值得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置气,被多瞪几下他也少不了两块肉,也就随她去了。
包里的手机嗡地震了下,他掏出来瞧了眼,是一条移动发来的垃圾短信。随手点了删除后,蔚羌便加快脚步往片场内走去。
唐景曜说自己最近两天累的像只狗,昨晚上刚拍了夜场,今早又被呼噜起来赶朝阳,要不是他天生丽质,再好的化妆师也没法遮住他的疲累气息。
可蔚羌上下扫了他一眼,觉得他分明精神得很,一问旁边的工作人员,才得知昨晚的戏七点就收工了,根本没有唐景曜说得那么夸张。
唐景曜把道具剑一抽,当场戏精上身横眉冷目地朝那阻止他卖惨的工作人员指了过去,“枉我平时待你不薄!你竟在外与人嚼我舌根!今日就是你我恩断义绝之日!我要用这剑斩断你我的情意!”
工作人员替他束紧腰带,敷衍道:“行行行。”
唐景曜眼珠一转,剑鞘又在蔚羌肩上一敲:“你这狐妖!快把解药交出来!”
蔚羌:“……”你是不是串戏了,正经江湖武侠剧哪来的什么妖怪。
他把牛肉干从外套下的小挎包里拿出来,唐景曜立马丢了道具,缩在武器架后做贼一样拆起了包装袋,在助理尚未发现之前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跟八百年没吃过饭的饿死鬼似的,囫囵吞枣不过如此。
“庾裕呢?”蔚羌四下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