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来咕嘟嘟一口闷了,倒是没再倔,因为觉得给别人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结果他在车上就迷迷糊糊地没了意识,突然歪下来的时候吓了唐景曜一跳,伸手试了他额头滚烫,显然是发了烧。
蔚羌身体素质一般,但一年到头生病的次数也没有多少,上一次发烧还要追溯到初中,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使不上劲过了。
把人送到房间躺下后,唐景曜的助理出去找药,留唐景曜一人照看着。
蔚羌昏睡时总觉得身边有人在说话,但眼皮灌了铅一样掀不开,整个人轻飘飘地浮在空中一样,偶尔又会觉得沉得是落进了湖底,手脚又冰又重。
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被雨水潮气沾到的松雪香落在他脸边,一只手贴在他额前探了探温,和其余守着的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紧接着门被轻轻合上了。
浅浅的叹息在耳旁荡开,蔚羌动了动,不舒服地嘟哝一声。
那人道:“醒了吗?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蔚羌勉强睁开眼,看清后又默默闭上了。
他可能是烧糊涂了。
竟然看见了沈听澜。
结果还真的就是沈听澜。
“你怎么……在这?”蔚羌一说话,声音跟拉锯似的又沙又哑。
沈听澜给他倒了杯水,只说:“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