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蔚羌掖了掖被角,侧躺下来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胳膊一伸揽在人腰上。蔚羌倒也配合,手一松自觉地挨上来了。
冰凉的手机横在两人脸间,沈听澜将它放去床头,与自己手机排在了一起,规整得像在搞什么重要仪式。
他轻轻拍了拍蔚羌的背,有了第一次的磕绊后,第二次就顺口多了。
“晚安,乖宝。”
可惜了,蔚羌一个字母都没能听见,不然也不知会因即将二十六岁还被喊“乖宝”而羞耻还是兴奋到夜不能寐。
虽然工作上的事轻松很多,沈听澜培养起来的助理也渐渐能为他分去很多事项,但他的上班时间仍旧是早上九点。
也许是因为抱着人睡觉的原因,沈听澜也做了一个和怀里人有关的梦。
梦中时间又回到了初遇的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酒吧的沙发上,别博远不知怎么没了踪影,烟雾将四周笼罩,视线里一切都显得虚无缥缈。
他夹着一根烟,伸手去掏口袋,却没摸到打火机。
“啪”的一声响,一簇火苗闪进了余光里。他抬起头,看见蔚羌正攥着火机,挑着眉坐在对面给他递火。
火星明暗不定,烟雾更加浓郁之际,蔚羌带着和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靠了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沈先生,让我尝尝味儿。
被震醒时,沈听澜还记得那张脸上的表情有多勾自己。他心想自己恐怕是魔楞了,对蔚羌前段时间的一句话念念不忘。
他掀开有些沉重的眼皮,摸过手机关掉闹铃,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人,然而中间已经空了,只剩下他的手臂悬在那里。
蔚羌半夜又滚回床的另一边,此时像是被嗡嗡的声音扰了清梦,表情不太放松,处于想醒却没醒阶段。
沈听澜揉了揉眉心,放轻了动作下床,又感到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