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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主动逃走的,是他说彼此之间要冷静一段时间的。

是他连车门都不打开的。

想到这里,苏槐序就觉得烦躁至极,他没给李暮商任何回应,而是迈开步伐越过了李暮商,赶在他前面冲了出去。

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李暮商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浑身无力似的扶着洗手台,整个人往下坐。他浑身止不住的在发抖,连手指尖都在颤着,似乎在忍受着一种常人难以忍受之痛。

后背的冷汗几乎要将身体给完全打湿,李暮商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难免又想起刚才苏槐序指尖的温度来。

是温热的。

可尽管只是那么渺小的一丝温度,却像是他生命里一簇点燃所有的火焰。

迷迷糊糊之间,李暮商感觉到自己被人给扶了起来,他好像不在卫生间了,而是去了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这里安静极了,只有呼吸的声音。

李暮商回过神来,静脉部分有一个针头,液体刚打进去半管。

像是一只炸了刺的刺猬,李暮商挥手便将那只针头挥走,一小簇鲜血从静脉里飚了出来,针管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安静逼仄的空间里响起很轻的一声笑。

季赢书抬起手,摸了摸李暮商的针孔处,温柔的说到:“商哥,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你这样,我怎么让苏槐序好好儿的当他的大明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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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序还是觉得不对劲。

他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觉得李暮商那样的状态很奇怪——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再怎么落魄,也是飞扬跋扈、锋芒毕露的,哪里会像刚才那样,看上去颓丧极了,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