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难道是你自己挠的?”子谦挑眉看他,那双深邃黧黑的眸子里闪出了一道如黑钻石一样的硬光,明亮,美丽,却看不出是喜是怒。
“这也不关你的事,我难道不可以和别人么?”
子谦不知道汤臣死不承认的原因的什么,只觉得气闷得厉害,死死的抵着他威胁道:“是不是要我把你全扒光了你才肯承认?”
汤臣也不明白子谦为什么要如此‘斤斤计较’明明他又没吃亏,不就是玩儿了一次一夜|情,然后不小心玩儿到自家兄弟了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发生过不就好了嘛。
空气中流动着一抹让人很暴躁的尴尬和诡异,周围安静得掉根针下去都能听见。
子谦盯着他不说话了,汤臣推了两次,奈何他身体还没怎么恢复过来,没推动。
两人就维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汤臣终于受不了了的大叫道:“没错,就是我,我那天晚上把你灌醉了,本来想让你放松放松的,可是你不听,所以我给你下了药,没想到我他妈自己也不小心给喝了一杯,对不起,总行了吧。”
汤臣心里是真的窝火,娘的自己被人上了还要给人道歉,他要不是把子谦当兄弟想照顾他的感受早挥拳头了。
子谦倒是被他的话给堵得不知道该咋反应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逼着汤臣承认他和自己发生过什么,如果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就过去了,他们还是好兄弟,该怀念的怀念,该暗恋的暗恋,心里的那个角落里谁都进不去,依旧能将自己的心捂得好好的任何人都没有觊觎它的机会。
可是现在子谦却有了一种想要借这件事把原来的那种状态打破的冲动,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真的寂寞了才这样想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子谦不清楚,汤臣就更不明白了,他觉得他和子谦这种人,不管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擦出一丁点儿小火花儿来,他受不了子谦那么冷淡又保守的人,子谦也不可能容忍得了他放荡不羁的性格,可是偏偏他们现在又真的擦了点‘火’出来,而且那火烧得他现在屁股都还在疼。
汤臣自个儿气闷,不知道为什么子谦心里倒是舒坦了些,他和汤臣差不多高,两人现在挨得很近,汤臣垂着眼睫,一脸的郁闷,长长的睫毛像他的心一样在不安的抖动着,一直往下到直挺的鼻梁,再到唇线清晰的粉唇上,子谦才发现从这张好看到让人嫉妒的面容上其实还是能看到他真实的情绪的,至少此刻他感受到了汤臣最真实的情绪反应,不安,内疚,羞恼…还有点狂躁。
“要不我们交往试试?”这是子谦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就那么闪了一下而已,结果他还就真的给直接说了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好诡异。
他话音刚落汤臣猛地抬眸很不确定的问,“是你脑子烧坏了?还是我脑袋在发烧?说啥呢你?”
“有何不妥?”子谦确定汤臣是听清楚了的,他不会说第二次,同样,也不会将已经说出来了的话收回去,汤臣单身,他也单身,汤臣不讨厌他,他也不讨厌汤臣,虽然彼此心里都装着有人,但是他觉得他们应该可以试试。
汤臣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吻过他的男人,还是唯一一个和他有过性关系的男人,子谦知道自己性洁癖挺严重的,如果不是他很喜欢的人,他绝对不会准许别人碰他,可是他竟然不反感汤臣,他想也许应该给自己一次机会,就算需要些时间磨合,他也觉得可以试试,如果自己一直固步自封还会让很多人苦恼,他相信时间能消弭一切,但是如果自己能主动去争取一下别的幸福,说不定能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冯子谦,你发生什么神经?”汤臣很无语,他以为子谦生气了想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