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见?”
“没有。”
寥寥几句之后,虞仲夜挺身进入,肛口突被巨物撑开的不适感令刑鸣皱了皱眉,但没出声。
起初两个男人正面相对,但大概是其中一个的心不在焉太过令人扫兴,虞仲夜与刑鸣贴身肉搏了几分钟,忽然完全脱离他的身体,将他翻转过去,像翻一条砧板上的鱼,然后掰开他的双臀,从他身后闯入。
刑鸣侧着脸,两只手撑在脸旁,膝盖着地跪伏在床。
穴内的性器再次尽根而入,东突西撞,发起一波接一波的猛烈攻击,刑鸣咬着牙关,紧紧抓住枕头,手背上青筋暴起,那一点点指甲几乎折断。他打定了主意不发一声,任其抽出,楔入,任阴茎摩擦肠壁,阴囊捶打屁股,吱吱嘎嘎,满室淫声。
他的腰与屁股被虞仲夜高高托起,半张脸已深深陷进枕头里,仅露出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看了看落地窗上的倒影,又转而看向自己腕上的手表——办事儿前忘了摘了。
刑宏在世的时候常教育他,行好事,做好人,自尊自守,磊磊落落。
跟每户人家的儿子一样,刑鸣很小时候视刑宏为英雄,敢以手头上一支笔杆子为民请命,多了不起,但稍稍懂事后便嗤之以鼻,嫌自己的老子教条主义,不识时务。
下身被进犯的快感在回忆的某一刻达到顶峰,刑鸣守不住身体最真实的反应,失禁了。
灼热的尿液自大腿内侧淌落,刑鸣望了望镜子里那个丑态百出的男人,又望着腕上这块表,眼里涌满泪水。
穴内性器竟也随之停止了那种凶猛的探索,只是静静陷在深处,然后一只手掌落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哭了,哭得虞仲夜的掌心都湿了。
完事后虞仲夜又将刑鸣的身体转向自己,他伸手捧起刑鸣的脸,看了他片刻,拇指轻轻划过他的眼角,似是替他拭掉泪水。
“你可以开口的。”虞仲夜的眼神很奇特,既深且沉,说不上来是鄙夷还是怜悯。
开口什么?开口求你?
刑鸣决定让这个男人满意。
“老师,我求你。”泪水未干,眼睛还是红的。刑鸣支起上身,以脸颊讨好似的蹭了蹭虞仲夜的手背,一本正经地要求,“求你让我把这扇窗给砸了。”
第21章
这话一出,就有了那么点鱼死网破的意思。刑鸣轻吁一口气,砸不砸得成都不打紧了,他总算舒坦了。
虞仲夜微微皱眉,似也没想到刑鸣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两人静静互望半晌,继而虞仲夜轻轻一笑,放开刑鸣,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说,出去。
刑鸣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急急忙忙地下楼梯,险些被自己的裤子绊一跤。
大半夜地被赶出门,吹了一脸夹着雨水的冷风,清醒之后,他便悔了。
他后悔自己没再忍一忍。
哪怕忍得鲜血淋漓,苟吟残吠,也不能任好容易到手的机会又从指甲缝里溜走。
“刑主播,这么晚了,回家?”
刑鸣循声抬头,没想到从车库里走出来一个老林,便问他:“林叔,您怎么还在?”
“要换车了,最后一次洗洗车,也算告个别。毕竟有些年了,有感情了。”老林是个体贴人,甚至毋庸令行禁止,虞仲夜仅仅随口提了一句换车的事儿,他立马照办。他看了看刑鸣说,“正巧,我把你接来的,也由我送回去。”
腿间仍是一片湿黏,刑鸣却仍循着播音主持时的着装标准,一丝不苟地扣上最后一颗衬衣扣子,确认自己姿态严谨之后,才冲老林点了点头。
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老林跟刑鸣讲起与虞仲夜一起当兵时的那些日子,攀登峭壁,泅渡过河、侦察谍报、军事特战……简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刑鸣追问细节,他便语焉不详,刑鸣倘若不问,他又喋喋不休。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退伍以后一度没地方去,折腾来折腾去都不是事儿,偶然机会遇上虞叔,还亏得我们同龄,当时能聊到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