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唇枪 金十四钗 2470 字 2022-08-24

刑鸣自己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可能带点低烧,也可能没有。他没觉得自己身体不适,摇了摇头:“可今天是周一,怎么着下午我也得赶回台里。”

“再留几天。病养好了再回去。”

虞台长神态严肃说一不二,刑鸣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病么?没病啊。

虞仲夜显出不耐烦了,直接绕开书桌走过来,将刑鸣横抱起来,去往卧室。

刑鸣的后脑勺落在枕头上,手臂依然挽着虞仲夜的脖子,与他面贴面地互相看着。

手机突然响了,估计还是张宏飞。

虞仲夜在刑鸣接起电话前从他手里拿过手机,一眼不看,扔在地上。

刑鸣被虞仲夜强制留在床上,从外佣手里接过清热解毒凝神静气的药片,也不要水,直接扔进嘴里,咀嚼后咽下去。

虞仲夜看着他,问:“就这么吃药?”

“没水的情况下,直接吞咽不利于药品吸收,还易灼伤食道。咀嚼含服较好。”刑鸣点头,咬碎的药粉呛进喉咙里,他突然咳起来。

虞仲夜轻轻拍他后背,声音温和地问:“不苦吗?”

“苦。”刑鸣还是点头,又想了想说,“谁活着没吃过苦呢。”

这话有点煞风景的意思,刑鸣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你走的路还没别人过的桥多,何必为赋新词强说愁。

生病还是挺好的事情。倔强的人驯服了,冷漠的人温情了,想走的人走不了,想留的人有了最冠冕堂皇的借口。

金屋藏娇。

药效上来得快,刑鸣冒出这么个念头,便仰脸望着虞仲夜。两个人不说话,耗着。沉默地对视几分钟后,虞仲夜抬起手掌盖住刑鸣的眼睛,嘴唇也盖住他的嘴唇。

他越来越承受不住这样被他看着——这双眼睛雪亮如刀,真像剜着你似的。

男人都是下三路的动物。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地亲着,阴茎硬了,互相硌着。

虞台长从不亏待自己的欲望,分开刑鸣的屁股就想进入,但这回里头穿了内裤,龟头被薄薄一层布料挡着,就是进不了门。

虞仲夜把刑鸣的内裤扯下来,不冷不淡地说,以后在家不准穿着。

刑鸣昨晚上才被折腾过一次,眼下后庭还肿着,特别怕虞仲夜又不知轻重地闯进来,他伸手摸到床头的润滑液,向虞仲夜讨饶道,我自己来,行吧。

见虞台长默许,他便背对着趴伏在床,撩开睡袍褪下内裤,又撅起屁股抬起腰,自己为自己扩张。

怕疼,所以指尖蘸了满满的润滑液,亮晶晶、油汪汪的液体沿着修长手指淌下来,股缝间与腿根上,淌的都是。虞仲夜从身侧抱住刑鸣,啃咬他的脖子,一只手滑入他的领口,揉捻他的乳头。

虞仲夜今天兴致格外不错,性器还留在刑鸣体内,便抱着他,穿过宽阔空间,走向完全露天的大露台。

刑鸣搂住虞仲夜的脖子,小心收叠着两条腿,他个高,腿长,以这么个姿态被人抱着其实不太舒服。但负担着一个男人重量的虞台长显得十分轻松。他们向前走着,性器在身体里轻微地抖动,摩擦。

湿热的风突然吹在刑鸣的眼皮上,像一个情人的晚安吻。雨后的太阳特别好。

位于国内知名景区,虞宅当然不是孤宅,湖上不时会有船只往来,今天也不例外。远一点的地方是一座跨湖石桥,连孔石拱,古朴雄健,再远一点的地方是民国时期一位名人的故居,今天大概是开放日,有中学老师带学生前来参观。

虞仲夜将刑鸣放在露台的护栏上,然后抓着他的小腿,用力顶弄。

刑鸣面向远山,背朝湖面, 也不清楚多少人知道明珠台台长住在这里,他担心被人看现 ,所以尽管身体被摆弄得十分舒坦,却始终无法完全入戏。

昨天夜里他不准许他出声,此刻却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他赤身裸体地宣淫。这段关系明明是见不得光的。

虞仲夜面无表情地在刑鸣身体里进出,突然问他:“怕吗?”

“怕。”刑鸣坦言。他怕的东西太多了。家庭,事业,未雪的仇恨,未尽的责任。还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喜怒无常的情人。它们像石头一样垒在他的心里。

一直在往高处垒。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