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久,没可能放空大脑的嘛。阿什轻轻摇了摇交握的手, 有些好奇:“你是在想什么呢?”
西格妮漫不经心地回道:“想敌人养了多久的兔子。”
“风暴雪兔?”
西格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松散的银色长发也飘飘着晃了晃, 像一泓倒映着星光的冷泉, 被搅动起了浅浅的涟漪。
好漂亮。
阿什专心地看了许久, 才悄悄伸出另一只手,勾起一缕发丝, 绕了绕缠住指尖,冰冰凉凉的, 像上好的绸缎。
被若有若无的触碰搞得心慌的西格妮:“……”得寸进尺就是指的这种家伙了,刚拿到许可, 就开始放肆了。
他冷着脸又加快了步伐,让身后的少年跟得慌慌忙忙、踉踉跄跄, 却始终没有收回许可的打算。就连阿什走得趔趄时, 一不小心扯痛了他的头发, 他也没说让阿什松开他头发的话。
反倒是阿什,发现自己笨手笨脚的扯到西格妮的头发时,就赶紧松开了绕在指尖的发丝,小声在西格妮背后道了声歉。
这种时候就特别乖特别自觉了,把所有的侵略性攻击性都隐藏了起来。
西格妮轻哼一声,又像是带着笑。
西格妮的心情似乎很好?
阿什想了想,干脆趁机问出最近的一个小烦恼。
“西格妮,靠近我身边,是不是很难受?”
“你听谁说了什么?”
“昆汀。他说非常难受。”时刻被诱惑着,又没法一口吃掉。当时阿什便想到了西格妮,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忍耐得煎熬。
“……不会。”西格妮说,“靠近南斯更难受。”而他与南斯一起生活也有十余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