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余霄觉得有些惊讶又理所当然的是,他身边坐着的家伙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影响。第一次听到海豚的声音就能够不受影响,是他的意志力坚定呢,还是……其他的原因?
看着池棠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周围,又忍不住认真听歌的样子,余霄翻手抓住了池棠的手,五指交握:“我在这儿呢,好好听歌。别一惊一乍的。”
池棠咳了一声,微微咧了咧嘴:“这个小姐姐的声音可真厉害,不过,她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开心。”
余霄看了一眼舞台中央的女子,“……是啊。只是,这条路是她自己走到这里的,她跪着也要走完。”
池棠:“……”偶尔发现鱼哥挺凶残无情冷漠的。
“咳,我们多少可以帮一把。”
余霄看了池棠一眼:“打工二十年吧。而且,还要看看她有没有离开的决心。”
如果一个人连离开的勇气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要靠别人拉扯,那就让他自己蹲那里吧。人都如此,更别说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海族了。
蓝水儿唱完一首开场的歌曲之后就下去了,接下来就换了一个其他的歌星出来唱。池棠从大金链子紫毛青年那里知道了一场演唱会蓝水儿就只会唱三首歌,开场一首、中间一首、结束一首。实在是非常大牌了,不过就算是这样,大家还乐此不彼的掏钱。
蓝水儿有些疲惫的回到了休息室,陆鸣扬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拿着麻醉电击枪、戴着隔音耳机的看看她的彪形大汉。蓝水儿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画面,可坐到沙发上之后还忍不住为自己感到悲哀。她想,她变成什么样子不要紧,哪怕最后死在这里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可是她不能连累弟弟,从弟弟还没化形的时候她就带着他,他们相依为命了二百多年,即便没有同样的血脉他们也是最亲的人。
弟弟为了她上岸了两次要接她走。第一次她不愿意走,第二次弟弟被抓起来他们走不了,她妥协。到现在距离弟弟被抓起来关着已经有两个月了,虽然每天都能看到弟弟的视频,可是她还是难过不安,他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至亲现在糟糕的状态?
弟弟受伤了,而且灵力也快要被污染了,她绝对不能让弟弟被污染,让弟弟和她一样再也回不到净海。
可是,要怎么办呢?她要怎么去救弟弟?怎么样才能脱离监管?
蓝水儿焦急的咬着指甲,而后突然休息室的灯管爆裂,休息室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
蓝水儿听到了保镖们的呼喝。
而后她的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温柔的、仿佛恶魔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