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并没有专门放面的行头,齐达把装面的袋子细细扎紧,用绳子挂在房梁上。
盐买得有点多了,家里的盐罐根本就放不下,齐达按照放面的方法依样画葫芦——挂在房梁上。
再转身,齐达准备收拾那三匹布和棉絮,却发现那边水秀已经把布拉了开来在量尺寸准备裁剪了——用的是齐母生前留下的剪刀簸箩。齐达有些奇怪,之前他曾经因为要用剪刀而翻找过齐母留下的东西,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只得用柴刀代替。可是水秀一来就找着了,难道这就是所谓女人之前奇怪的直觉?
齐达有些无语的摇头,想起他以前也是怎么也弄不懂妻子和女人以及后来的儿媳妇那一摊子事情,也就不再想了。
回头抱起吃饱了又开始睡的齐又,齐达决定上山一趟,屋里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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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出门前烧了香的缘故,齐达这次的运气极好。他一路看着以前布置的陷坑过去,居然收获了大大小小五只兔子,而且都没怎么受伤,另外还有一只奄奄一息的山羊。
睡饱了醒过来的齐又在齐达的背上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兔兔”“兔兔”的叫着,齐达用以前下套的绳子把五只兔子绑成一串使得它们刚好能行走,空出来的右手则费力的拖着那只奄奄一息的山羊。
虽然每前进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但齐达很是开心,甚至他已经在脑海里决定了对这几只猎物的处置:这只山羊看来是活不成了的,所以接下来几天的口粮就是它了,不过要记得留出一半的做熏肉;至于这几只兔子,或许可以先养起来,兔子生养最快,正好可以养起来做口粮。
就这样,靠着精神上的自我激励,齐达居然把完完整整的把这些猎物都拖到了家里。
水秀已经把被子订好了,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土布作底,细布作面,再加上整齐的阵脚,看上去十分悦目。
“这是,哪里来的?”水秀十分惊奇的看着被绳子系着一串活泼泼东突西奔的兔子,再看看肚子上满是血迹的奄奄一息的山羊,怎么也不相信这是齐达自己抓到的。
“我挖的陷阱,他们掉到陷阱里去了。”齐达惬意的伸展了一下手臂,“开水吧,我们把这头羊剖了。”
水秀没有再细问他什么时候挖的陷阱,接过齐达背上再次开始睡觉的齐又放在床上睡好,然后就去烧水了。以前的经验告诉她,男人们的事情,除非主动说明,女人不要过问得太多——就算这个男人目前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趁着水秀烧水的功夫,齐达在自己屋后的竹林里砍了几根楠竹拖回家。
回到家里,水已经烧开了,齐达把拖来的楠竹扔到一边,开始处理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断了气的山羊。
剥皮,破肚,处理内杂,有人帮忙到底不一样,以前差不多要忙上整整一个下午的活现在不到一个时辰就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