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大家都不怎么注意到他的脸色,所以齐自清忙忙的转了话题,“对了,兰英,我们来的时候,你爷爷还有东西托给你。”
毛颖面色不豫的抿嘴,“齐爷爷,在这里你还是叫我阿颖吧。”
“好好,阿颖。”齐自清从善如流的点头,然后离开饭桌在带来的行李中一阵翻腾,然后翻出两个足金的金锁,“这是我来的时候你爷爷给我的,这两个,一个是你的,一个却是要交给将来的孙女婿的。”
毛颖脸一红,一把抢过齐自清手里的金锁,还没来得及收起,旁边的田雨已经涎笑着伸出一只手,“阿颖,可不可以给我一个?”
“滚——”毛颖的筷子狠狠的敲在田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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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晚饭,齐达送齐自清他们叔侄出门——田雨留他们过他的院子歇息,横竖他租的小院空房间多。
走过东厢俊俊门口的时候,大毛眼角一晃,就看见个人影晃进了对面的西厢房,立时条件反射的大喝道:“谁?”
齐达被他吓了一大跳,俊俊“嘭”的从房间里扑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方砚台,田雨则连忙将毛颖护到身后。
大毛扯了附近一根栅栏上的棍子拿在手里,与闻声出来的老何一起小心翼翼的绕到西厢房前,正待踢门,房门开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赵教习?”老何吃了一惊,因为赵先声音里浓浓的疲惫,“你——吃过饭了没?”
“不用了。”赵先摇头,目光在拿着木棍的大毛身上一顿,然后笑了一下,“公子?”
齐达从后面走上前来,“赵教习,有什么事吗?”赵先虽然与大家的关系比以前亲密了一些,可是还是经常夜不归宿的,所以齐达很难得在旬日以外的时间里看到他。
“我,”赵先有些难以启齿,“赵先这些日子以来多承公子恩惠。论理赵先不该如此不识好歹,可是——”赵先眼睛一闭,竟是砰然一声直挺挺跪倒在地,“求公子救赵先,赵先来生比衔草结环来报。”
齐达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听赵先那一跪,他觉得自己膝盖也痛了,“赵教习你先起来吧。总要先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才能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