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隶明车开出了老远,才把胸口堵的那腔闷气出了,又狠狠拍了一巴掌方向盘,于是喇叭声骤然响起,惹来旁边一车的车主朝他咒骂了一声。
苏蕤把邢隶明冷嘲热讽一顿之后,心里爽快吗?
一点也不。
他站在那里又等了出租车,然后回了学校。
在实验室里坐下后,他想来想去,还是给谢林云打了电话。
以前谢林云说到邢隶明的时候,他就觉得谢林云没把话说尽,现在看来,果真有些问题。
谢林云打了球,正好洗了澡,躺在按摩床上享受人生,手机响了,工作人员把他的手机递给他,他看了看是苏蕤。
看了旁边的李梓奕一眼,就起身由着工作人员为自己围好下半身,然后走到一边去接听了电话。
小声说,“宝贝,回家了吗?”
苏蕤说,“还没,刚从范阿姨家里回学校。我问你一件事。”
谢林云说,“什么事。”
苏蕤道,“你们圈子里的人知不知道邢隶明家里的情况,他有老婆家庭吗?”
谢林云说,“怎么问起他的事情来。”
苏蕤道,“你知道他有吗。”
谢林云说,“我倒不太清楚他的事,从没见过他带老婆在身边,身边女人倒是换得勤。我找人问问吧。只是,你怎么问起这件事来。”
苏蕤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老四和他纠缠在一起。范阿姨家里又在做他的工程项目。”
谢林云叹了一声,说,“不要多想。我让人打听一下。”
苏蕤这才松了口气,说,“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谢林云说,“嗯,我一会儿去学校接你。”
两人又甜言蜜语一阵才把电话挂了。
谢林云没给苏蕤带回好消息,邢隶明在圈子里是很喜欢招摇的那种人,认识他的人很多,他认识的人也多。
他的一些私事,总有人是知道的。
晚上一起用餐的时候,谢林云就同苏蕤说了,“通过很拐弯抹角的关系,打听到他前几年是有老婆的,还有一个儿子,应当已经十来岁了。”
苏蕤问,“前几年?那现在呢?”
谢林云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不过,既然有儿子,想来,离婚的可能性便很小吧。不然他那么会玩,怎么没和别人要孩子再婚呢。”
苏蕤觉得也是,就沉默下来,之后连胃口也没了。
回家的路上,苏蕤还在想这个问题,问谢林云,“为什么他老婆没有管住他呢。”
谢林云疑惑地看着他,“谁?”
苏蕤道,“邢隶明。”
谢林云说,“怎么还想他的问题。我又不认识他的老婆,怎么会知道。”
苏蕤苦笑了一下,说,“现在这个社会便有这么奇怪。大家似乎并不以忠贞为美德。”
又问谢林云,“你认识的人里,有多少不在外面养外室的?”
谢林云看了看他,“这个,我可不大清楚。除非很亲近的朋友,不然我不打听人的私事。或者是非有这个必要的时候。不过,要是作为对手,对方有好色的毛病,养的情人多,倒是一件好事,不然,他就油盐不进了,不好对付呀。”
苏蕤叹了口气,望着车窗外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