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一天,傅容将新编好的长命缕套在了儿子的手腕上,还给他缀了一个镀金的铜铃铛。瑧哥儿高兴极了,傍晚爹爹回来迫不及待地去跟爹爹显摆。儿子活泼可爱,徐晋心情好了些,坐到榻上,从怀里摸出当年傅容为他编的那根,也跟儿子显摆:“娘亲也送爹爹了。”
瑧哥儿抓过爹爹的看了看,仰头道:“没有铃铛!”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有铃铛就表示娘亲更喜欢他一点,瑧哥儿的小嘴儿抿了起来,笑得有点得意,凤眼微眯,还以为自己不咧嘴笑旁人就猜不透他的小心思呢。
这自作聪明的狡猾样像极了傅容,徐晋真心笑了,佯装不高兴问傅容:“我的怎么没铃铛?”
难得他开朗起来,傅容当然要配合了,朝瑧哥儿眨眼睛道:“因为我最喜欢瑧哥儿啊,所以送瑧哥儿的是最好的。”
瑧哥儿憋不住了,紧紧抿着的小嘴终于咧开了,露出两排小白牙。
娘亲果然最喜欢他!
夜里歇下后,徐晋搂着妻子动手动脚。
确定他是真的恢复了好心情,傅容先帮了他一次,事后半趴在他胸口不错眼珠地看他。
大眼睛水漉漉的,欲语还休。
徐晋不解了,捏捏她鼻子:“这样看我做什么?”
傅容笑:“王爷好看啊,我喜欢看。”
徐晋心里受用极了,但也没有糊涂,摸摸她头发道:“说吧,是不是有求于我?”
傅容瞪他一眼,转身躺到自己的枕头上,背对他:“既然王爷这样想我,那我不看你行了吧?”
徐晋哈哈笑,追了过去,“别别别,我喜欢让浓浓看,过来,继续看我,我也好好看看你。”
夫妻俩闹了一阵,傅容见气氛差不多了,从他怀里抬起头,担忧地问道:“王爷最近没事吧?我看你前几天都闷闷不乐的。”
徐晋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没了。
傅容暗道糟糕,紧张地垂下眼帘。
她这样谨慎这样怕他,徐晋突然生出一股自责。傅容怕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前世他太冷了,一直都以王爷的身份对她,所以这辈子他再好,她都不敢只将他当普通的丈夫?
一时半刻徐晋也想不到彻底打消她顾虑的法子,那就只能不让她担心了。
他抬起她下巴,目光温柔:“六弟那遇到点麻烦,昨日我已派人过去了,浓浓别担心,没事。”
傅容认真地观察他神情。
徐晋突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看来本王越来越好看了,才叫浓浓着迷成这样。”
傅容呸他:“厚脸皮!”
徐晋抱紧她不让她跑,在她耳边说无赖话:“浓浓光明正大盯着本王看,到底是谁不知羞?”
傅容悄悄撇嘴,若不是想打探他心事,她才不会……
至少不会看那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