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确实是绝了的。
郁赦耳中阵阵耳鸣,头又疼了起来,他眉头紧皱,“日后再说”
郁赦踉跄了两步,出了暖阁。
回郁王府别院的路上,郁赦头疼欲裂。
宣瑾的死打破了京中微妙的平衡,夺嫡之争已经开始了。
郁赦原本能轻松快意的一旁搅混水一旁看着别人厮杀,最后再无牵无挂的死在某个蠢货手上。
一了百了。
但是,但是
郁赦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他的嘴角还在疼,他好似一瞬间回到了六年前,就是在公主府,就是这个巴掌一下子结束了他懵然混沌的少年时光。
郁赦原本那会儿就能解脱的,但是钟宛在万里之外,竟生生把他气活了过来。
郁赦现在也可以不管不顾的,但钟宛现在偏偏就在那个什么鬼黔安王府里呆着
郁赦怒不可遏,难以自已的把满腔恨意全倾注在了钟宛身上,都是这个人,都怪这个人
“他也在利用我,他其实也在利用我“
郁赦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随车的家将耳力非常,听到了车里的动静,催马跟到车旁,俯下身问道“世子可有是吩咐”
马车中,郁赦双目赤红,声音喑哑“替我解决一个人。”
家将听到一个名字,心中一凛,忍不住再次问道“世子确定”
马车里安静了片刻,道“是。”
家将躬身,细细听清楚郁赦的吩咐,问道“今晚吗”
马车里的郁赦声音冰冷“现在”
家将目光复杂,但不敢违命,一挥马鞭走了。
黔安王府,钟宛一天没吃几口东西,躺在床上也不舒坦,不住翻身。
钟宛自言自语“他又不欠我的”
钟宛又翻了个身。
钟宛并没多想什么,他和郁赦什么都不是,郁赦若真的娶亲了,那
那钟宛也会留下。
只是再不会越雷池一步就是了。
钟宛小声道“早知道之前就多亲一会儿了”
钟宛房中窗棂一响,钟宛失笑“你跟我住一个院子,进我屋还要翻窗”
钟宛抬手撩起帐帘,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房中没点灯,钟宛起身,借着香炉里一点火星点着了蜡台,一转身,心里咯噔一声。
一个蒙面男人带着刀站在屋中央。
钟宛轻轻地放下烛台,尽力镇定道“侠士是”
家将扯下面纱,冷声道“我受郁小王爷命而来,得罪了。”
家将说着上前一步,一把拉起钟宛左臂,家将低头看了一眼,确定无误,是没缠纱布的那一只手。
家将抽出腰间匕首,没拔下刀鞘,反手捏着刀鞘,用匕首柄在钟宛手掌心一拍。
轻轻的一声“啪”
钟宛“”
家将收起匕首,一抱拳“我也不知道钟少爷做了什么错事,但是我们世子气愤难当,动了大怒,让我来来对钟少爷惩戒一二”
钟宛低头看看自己白皙的掌心,茫然道“哦。”
家将躬身“还请钟少爷静思己过,不要再犯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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