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中,阿婆一直是一个人住,但因为和街坊邻居关系好,所以也并没有哪里不方便的地方。
现在看来,阿婆是有丈夫女儿的,只是他从来没见过。
乌七道:“我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天天就窝在那条破街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靠着那点破字画度日,就连买个东西都要让人替买,还得天天提心吊胆着这破街的封印?你知道我妈为什么会带着我离开那破街吗!就是因为她也不想过你那样的日子!”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不知是被气急了还是怎么,阿婆的动作居然比平时都要利索不少,上来就给了乌七一耳光:“不准提你妈妈!你妈妈好歹最后还有点良心,你呢?!”
“有良心?”乌七不躲不闪,脸还偏着,“为一群无关的人丧了命才叫有良心?我好好过日子,不招惹任何人,就是没有良心了?!”
两人都气得直喘粗气,房里霎时安静了许多。
景泺忍不住小声道:“我们在这是不是不合适?”
“别吵了,”宋轶蹙眉,“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破解方法?”
“你别自以为是了,”阿婆道,“赶紧走!”
阿婆边说边抹眼泪,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提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乌七也怒道:“宋轶!开门!”
“开门吧,”景泺说,“就算有其他的方法,阿婆应该也不知道。”
阿婆:“没有别的方法!”
门哐的一声开了。
乌七跑着出去,结果按了半天电梯都没来。
景泺出去后,伸手拍了拍乌七的肩:“……别哭了。”
乌七忍着没出声,肩膀不断轻轻地在抖动,眼泪直往外冒。
她咬牙:“你们可别误会,我跟那老婆子没关系,我只是想到我妈了,一下子没忍住。”
到了住宅外,乌七转身想走。
结果没走两步就停住了。
“那老婆子家里有个壶,你们看见没?”
就在电视柜前,壶是金黄色的,打造得很精致,在破旧的小房子里非常显眼。
景泺点头:“看到了。”
“镇压的方法就是拿那壶盛满她的血,撒在街上阴气最重的几个地方,撒满三天后她会画个阵法,以身献祭,进去即死,没有例外。”
景泺点头:“我们会拦着的,你放心。”
“我一点都不担心,”乌七红着眼睛,道,“管她去死。”
说完,她大步离开了。
景泺叹了口气:“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去问问何原?他似乎活了不久,没准知道一些。”
“问他不如问黑白无常,那街若真这么邪门,地府不可能不管。”
“也对,”景泺道,“我们不可能每天都守着阿婆,得先想办法,至少不要让她先一步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