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爷爷开口,“也有恶棍和人贩子,甚至还有毒贩。”
“……”
“你也许能救下一些好人,但同时也救下了命数已至的恶人。”
景泺最终还是没有去。
何原临时想办法租了一架私人飞机。
机上,景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慢悠悠喝着茶的景爷爷。
他想了想,道:“爷爷,您身子骨还好吗。”
“好全了,腰不酸,腿也不痛了。”景爷爷看他语气仍旧低落,劝解道,“小泺,你要习惯这些事情,这人啊,生老病死,都是常事。生是好事,死也不见得是坏事,下辈子重头再来,又是干干净净白纸一张,任君涂画。”
景泺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背脊一阵温热,是宋轶的掌心。
“对了,”景爷爷白眉一挑,轻咳一声,“你之前是不是,去了趟东边山头那个宅子?”
“……”景泺不答反问,“爷爷,您在下面没见着奶奶吗。”
“见是见着了,”景爷爷表情不太自然,“年纪越大,越喜欢胡说八道……她要是上来问你什么,你可得实话实说。我不就是借了点东西给别人吗?真是的。”
景泺了然:“好的。”
“行了,”景爷爷起身,“时间到了,我走了。”
“这么快?”
“嗯,下面还有事儿,”景爷爷带上帽子,整理了一下帽檐,忽然想起什么,偏过头道,“你就是我孙子的鬼奴?”
宋轶:“爷爷好。”
“……”景爷爷眼皮一跳,“以前在我们家窝着不肯走的那股鬼气是你吧?”
宋轶并不否认:“之前是我打扰了。”
景爷爷扯扯嘴角:“……照顾好他。”
“会的。”???
景爷爷刚走,私人飞机上的电视马上插进了一则报道。
【凌晨12:53,一架由b市飞往h市的航班……】
是意外事故。
景泺一阵心悸,靠到了坐垫上,身子里凉飕飕的。
“第一次经历,是比较难受,”何原语气淡淡,“以后就好了。”
景泺:“你经历过……”
“很多次,地府嫌给我重新制造身份太麻烦了,基本不会让我卷入任何天灾人为事件。”
景泺不说话了。
“人的寿命太短,”何原朝他笑了笑,“你可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朋友。”
景泺心底有些感动,但还是忍不住问:“那许成雨呢?”
“他?”何原看了看身边的人,自然道,“是男朋友啊。”
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景泺哑了声。
“你该不会有三个朋友吧,”何原乐了,“我,成雨……宋轶?”
景泺感觉到背脊上的手掌顿了顿。
他手曲起,挡在嘴前,小声道“……没,他也,也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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